【楼诚】【史密斯夫妇AU/向哨】普绪赫之灯(1)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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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私设很多,向哨私设更多。所有私设在文中解释,不单独说明。其实不太清楚这算史密斯夫妇AU还是借梗……


旧历679年到697年,Y国两大在野党势力内战不断,国民政府名存实亡。


698年,双方停战,达成协议:以狭长的C州为界,L党控制的东部十三个州府独立为L国,处于R党势力范围的西部九州府则独立为R国。C州内大部分地区是高原和山地,人迹罕至,为恢复双方经历多年战争后大损的元气,将唯一的平原地区Q市设置为Q自由贸易区,由原国民政府改组的地区政府进行管理,作为经济互通的媒介。


第二年一月一日起,为新历1年。


新历3年,L、R两国先后两天宣布裁军。离开军队的向导与哨兵,或明或暗,或为养家,或为报国,开始在自己的国家与Q区间来往,或常驻Q区。Q区内因为只有一些保持静默的专业谍报人员而勉强维持了三年的来之不易的的平静被打破。暂停了三年的战争,换了种方式,重新开始了。


新历7年2月3日,Q区政府办公厅,第一副区长办公室。


明诚把需要明楼过目、签字的文件放在明楼办公桌上,才把放在旁白的一杯沏好的咖啡递过去。明楼接过道谢,交接瞬间指尖不经意摩擦过对方的。


平静到几近尴尬,宛如左手碰右手。


明诚想起第一次他们的指掌相接,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七年间从未摘下,似乎已经与血肉融为一体的婚戒,莫名就觉得这戒指有些紧。


是自己胖了么?


悄然长出一口气摒除工作期间不该有的私人情绪,请示过明楼后,明诚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秘书处处长的办公室。


明楼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秀狭的眼睛里,有寒风吹过万丈悬崖下的深蓝湖面勾起微澜。待轻微的“咔哒”声响起,明楼才低头,继续埋首于文件。


晚餐桌上,明楼拈了块胡萝卜入口,痛苦地拧了拧眉毛,惦着从前每每吃饭时明诚的念叨,勉强咽了下去,这才舒展眉眼没话找话:“上午我和兰区长见警局新上任的梁局长的时候,你在门外吧?”


天还没黑,明诚面对窗户坐着,垂着眼睛专注于食物,夕阳的光辉里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清晰可见,垂下的睫毛和反射的阳光让明楼无从分辨他的神情。明楼听他模糊地“嗯”了一声,才说道:“梁局长是个哨兵,区长说他的精神体是灰色的水獭,很有趣。”


Q区区长兰恬是个女性向导,精神体是一只雪白娇小的北极熊。


明诚点点头,默默地吃干净碗里的饭,擦嘴,准备下桌。


明楼愣住,手一颤,两根筷子中间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就落在了桌上。他来不及心疼,就被明诚冷淡的态度搅得怒火丛生:“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说话?”


他们有多久没安安静静地谈天说地了?时间固然褪去了最初的激情,可如果两人不想分开,总需要一起努力度过倦怠期吧?明楼好容易想起上周明诚看一个水獭的科学纪录片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猜想他是喜欢这动物,这才想趁势挑起话头。


可是看看,看看,明诚哪有一点一起努力的决心?


明诚因为想要起身而倾斜的上身僵在了半空,他也不调整,就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偏头古怪地看了明楼一眼:“说什么?”说完便继续自己的动作,离桌去客厅坐着看书。


他一点都不喜欢水獭,夸张的笑声只是希望明楼能放下《神曲》半个小时,陪他看看电视——看什么都行。


如果明楼是因为上周的事情而如此猜想的话,算他有心了。他心一软,却在对上明楼隐隐含着怒气的双眼时,又硬了起来。


他懒于解释。两人情绪都不好,话赶话,难免要爆发更严重的争吵。


就这样吧。


明楼的筷子掉在了餐桌上:“明诚!”


明诚身体一僵,站定不动。他是孤儿,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共有一个姓氏,共有一个生日,是他们结婚前一天晚上,明楼提出来的。当时,明诚鼻子酸楚得不得了,想,那天的夜色一点都不美,天空一片漆黑,一定是因为那么好看的,闪烁的星星与皎洁的月亮,都落进明楼眼中了。


而在那之前,明楼叫“阿诚”叫习惯了,这些年都没改过来。故而连名带姓地呼喊,定是因为他难忍怒气。


可明楼却没再言语,只发出了一点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叹气声。


明诚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原本盈满胸膛的酸楚柔情也淡去几分,快步走去客厅再没停留。


明楼没吃饱,却不饿了。收拾好碗筷扔进全自动的洗碗机,就走到门口穿鞋。


明诚坐在沙发上看书,听着明楼穿鞋的动静,懒懒地问了一句:“去哪?”


“给于小姐买一件见面礼。”


明天是立春,明楼明诚虽然因为家规,婚后便搬出了大宅,但这样的日子必定要回大宅跟均未成婚的大姐小弟一起吃饭。明台昨天晚上打电话说明天要把女友于曼丽带回家跟兄姐见面,他们做哥哥姐姐的自然得准备见面礼。


明诚抬眼看他,不咸不淡嘱咐一句穿好大衣再走。


曾经充满温情的话落在耳中心中再难泛起涟漪,明楼依言穿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句:“你不一起来?”


明诚低头,仿佛那早已熟读的《神曲》很有意思似的:“一会。”顿了顿,“开车小心点。”


无非是不愿同行的意思。明知婚后明楼多年不碰方向盘,还是不愿。比起这层意思,担心关心的味道便很淡了。


明楼硬邦邦地答句“好”,推门离开。


空气凝固了一秒钟。


明诚猛地站起来,想要把手里的书摔到一旁,脱手前一刻又生生忍住。


那是结婚第二年,他和明楼去F国度假时,在一家旧书店淘得的极古老的印本。买回来后,明楼一直爱不释手。


努力让鼻间因为怒气而急促的呼吸恢复正常,明诚闭了闭眼睛,松开握紧的拳,缓步走到客厅窗边,用窗帘半藏起身体,慢慢地探头看向窗外,确定明楼已经开车离开后,神情一肃,出门开车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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