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杜方】霸道处男爱上我 番外之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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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盲对上个世纪的香港一无所知,如有谬误,凑合着看,比哈特。
*轻微剧透慎入

1950年春,香港。

晨光熹微,杜见锋闭着眼睛,任由已经坐起来的方孟韦轻轻摇晃自己几下,嘴里还念叨着“该起床了”,一伸手把人一把拽自己身上躺倒。

近二十年的军旅生活让军人的良好习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但是吧……唐明皇尚且不早朝,杜见锋也贪恋被窝里枕边人的气息和温度。

方孟韦早习惯了,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弹他脑门,被他捉住手,在腕上亲了一下。

顺势又捏把他脸,方孟韦把手抽回来,自顾自下床,把杜见锋的衣服找出来放床上,自己对着镜子换好衬衫西裤。一回头,果然看见杜见锋已经坐起来了,没换衣服,就盯着自己的背影欣赏自己换衣服。

方孟韦冷哼一声。

杜见锋冲他笑,秀狭双眸里光芒闪闪的,哪有半分睡意。

两人在一起也一年多了,都是男人嘛,也没什么矫情的必要,方孟韦不愿意跟小女人一样羞得跑去浴室换衣服,也总觉得比不过杜见锋的流氓,便落了下风似的不甘心,但到底脸皮薄,快步走过去低斥:“你不换衣服,看我干嘛。”

杜见锋把手往他劲瘦的腰上一缠,脑门抵他肩上,低笑两声,嘴里不干不净地调笑:“老子看看谁家小媳妇儿这么好看呗。”

方孟韦顿觉要是比流氓,自己这辈子也比不过他,一掌呼他后脑勺上,又觉得下手重了,便再揉两下:“胡说!”

杜见锋抬头,还是笑嘻嘻:“跟老子一张床睡了这么久,还不承认……”眼见这回是拳头要过来了,赶紧改口:“好好好,方二少,方二公子,老子真是怕了你了。我以前军队里那些长官都没你打人打得勤。”

方孟韦瞪他:“你就是欠打,打你你才知道闭嘴。”

杜见锋赶紧在嘴上比了个封条的动作。

方孟韦盯了他一会,眉梢嘴角颤了几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睡衣扒下来,把衬衫往上套,指尖滑过杜见锋胸前齿痕和背后抓痕时,眼眸微敛掩饰窘态。

杜见锋故意倒抽一口凉气:“嘶——我说你啊,自己不让老子亲你脖子,又把老子弄成这样——诶诶诶别走啊?”

把被方孟韦扔到自己脸上的裤子拿下来,迅速把衣裤穿好,背后灵似的跟着方孟韦进浴室:“孟韦,方二少,媳妇儿——”

最后那个尾音又长又软,最终化为气声,直接落在方孟韦耳畔。

方孟韦脸上发烧,又羞又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抬眼,在镜子里看见两人并肩而立的样子,知道这是对方一贯手段,叹口气推他去拿东西洗漱,算是言和。

浴室里杜见锋又嘴欠,逗方孟韦炸了几下,再给他顺毛,这才心满意足地一起下楼。

两个人生活,早餐也不需要多丰盛,清粥小菜足矣。东西都是昨晚方孟韦准备好的,今早杜见锋来动手。

原本两人一个名门少爷,一个军旅粗人,这些事全不擅长,但到了香港生活,再请人也不方便,家庭琐事便也总要慢慢摸索着去做。

厨房里的事方二少是一点不通,杜见锋有点野外生存的经验,弄出来的东西也是吃得人呲牙咧嘴罢了。便去叶碧玉那学了些日子,如今两个大男人总算不至于把自己饿死。

方孟韦坐在餐桌旁看报纸,听着杜见锋在厨房里毛手毛脚的声音,偶尔漫不经心地扔过去一句“新买的盘子,小心些”。他倒没多大气性,不过是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子里一句寻常的絮叨罢了。

杜见锋这人不做正经事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唯独对方孟韦上心,今天是周一,所以昨晚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以后睡得也早。睡得早起得自然早,慢悠悠地吃完早饭,再开车到港大,等方孟韦坐在教室的时候,学生也才来了不到一半。

杜见锋现在真是有钱有闲,闲得都快长毛了,干脆在港大旁听几个教授的战争史——别的他也听不进去。

今天一堂课没有,杜见锋既然来了学校,自然是为了赖在方孟韦旁边。

教室够大,多装几个旁听的绰绰有余,方孟韦也不管他,专注地低头看书,等教授过来上课。

杜见锋也不是来捣乱的,就撑着头,专注地看他侧脸。

那副轮廓自己已经很熟悉了,初见时惊艳,日子一长,非但没有厌倦,反而愈发看不够。

眉梢,眼角,唇畔……

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细微变化。

哎呀,老子的媳妇儿啊。

港大课业繁忙,周围学生也都像方孟韦一样在专心看书等待上课,没人注意到杜见锋,只有过目不忘的教授进来以后,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学生,特意问了杜见锋的名字。

“方锋。”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杜见锋习惯于自己的新名字。

方孟韦没忍住,还是在桌子下偷偷握了握杜见锋的手。

杜见锋立刻用力回握。

方孟韦下午没课,两人早和叶碧玉说好今天去待一下午,去取了方孟敖托人辗转带过来的信,开车往那边走的路上,方孟韦恋恋不舍地把兄长字迹读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信封里,再把信封收进包中。

杜见锋在开车,眼角瞥到他动作,问:“家里都好。”

“都好。”方孟韦点头,又忍俊不禁:“大哥说,给方三同志问好。”

杜见锋眼皮子一跳:“诶,老子可早就说好了,老子改这个名是冲着你没错,但可跟你家兄弟排名没关系啊。怎么着方孟敖贼心不死,还想让我叫他大哥不成?”

方孟韦挑眉:“你说谁贼?”

杜见锋自知理亏,咳嗽一声不答。

方孟韦知道他就那么一说,自然不会真的计较,又笑:“话说回来,你不该跟着我管我大哥叫大哥?”

杜见锋毫不扭捏:“什么时候老子叫你媳妇儿你乖乖答应,我就愿意叫方孟敖大哥。”

方孟韦彻底无言以对,憋了一会,手指悄悄捏紧皮包,忽然问:“我一直想问你,后不后悔?”

“当然后悔啊。”

方孟韦脸色一变,抿唇不语。

杜见锋嘿嘿直乐:“之前看了你小时候照片,后悔死老子了。”

“……啊?”

“唉我说方二少,你小时候真是好看,老子咋没早点认识你,三四岁……不,你一出生就去抢回来当童养媳……”

“我不是说这个。”方孟韦哭笑不得地打断他,心倒是定了不少,“我是说,你后不后悔……去台湾,你还是你的将军,留在大陆,你暗地里帮了他们那么多忙……总之,都不必像今天这样,被史书写得那么难看,我……”

“嗯哼。”换杜见锋打断方孟韦的话,“废话真多。写得难看就难看呗,老子死了以后难不成还能读什么狗屁史书?老子这一假死,为打开北平城门加了把力,算是顺了老百姓的心思,又能安安心心地陪你,免得那些王八蛋天天跟着我……有啥不好的。”

方孟韦愣了一瞬,然后笑叹着摇摇头。

他总是小看杜见锋。

他伸手搭上杜见锋手腕:“到了。”

差点错过叶碧玉家门,杜见锋也在紧张吧。

但他是担心自己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引得方孟韦愧疚。

方孟韦自然懂,缱绻地望他一眼,顺便一个浅淡的笑,换来唇上飞速一啄。便又瞪过去,只是没什么气势:“也不怕被人看见。”

这人来人往的。

杜见锋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两人带着给叶碧玉和两个孩子买的东西上楼,吃了午饭,听着叶碧玉絮絮叨叨了一下午,又去学校接了两个孩子回来,一起吃了晚饭,这才告辞。

临走时,平阳还扯着杜见锋的袖子让他答应过几天还要来陪他们玩,被叶碧玉打了一下小屁股。

母亲泼辣,方孟韦有些清冷严肃,倒是杜见锋笑嘻嘻的,好相处。

杜见锋蹲下身来,摸摸女孩头顶,再拍拍男孩的肩,答应了,这才下楼。

叶碧玉倚着门:“你们两个慢点哟。”

方孟韦点头:“知道了崔婶。”

杜见锋摆手示意她回去:“崔婶关门吧。”

他年纪比叶碧玉小不了多少,这倒确实是跟着方孟韦称呼了。

叶碧玉笑笑,还是等看不见他们了,才把门关上。

她有些出神,一边赶着两个孩子去做作业,一边想,这人呐,总得经历了生死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关上了孩子们的房门,她掏出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

方孟韦和杜见锋,大家心里有数,但谁也不必点破,他们过得好,足够了。

回家路上,已是夕阳西下,方孟韦说:“崔婶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我们再怎么样帮衬,也是不容易。”

杜见锋笑笑:“各人有各人的命,再怎么样,总得活下去不是。”

方孟韦点点头:“是啊。诶对了,”他侧了侧身子,忽然兴致勃勃,“我们要不要领养孩子?”

杜见锋空出一只手挠了挠下巴,琢磨:“倒是可以,但咱俩谁也没当过爹,两个大男人……嗯……得好好想想……”

“也是,男人到底粗心一些……嗯……女孩儿娇贵,也不方便,不过男孩儿应该可以吧?”

“你觉得行就行……”

呢喃细语飘散在香江畔的微风里,一片安稳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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