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水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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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圣诞节真是个好日子啊！

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室内却温暖如春。新买的公寓里，凌远和李熏然正在面对面吃火锅，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慨。

昨天，李熏然痊愈出院。今天，两人搬进了这个与两人单位距离都适中的公寓，李熏然去警队办了复职手续，周一开始上班。而今天是周五，那么就意味着两人这个迟到的初夜可以一直嗨到三天三夜不停歇。

开玩笑的，年纪轻轻注意身体嘛。李警官还没有经验，一次就好，顶多两次。——凌远。

啊这么多年的春梦要变成现实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李熏然。

对没错，已经谈了半年恋爱的两个人始终是拒绝病房或者办公室PLAY的，之前顶多到了嗯嗯啊啊的程度，用力快点还没有出现，就等今天了。

别在意他们吃的为什么是火锅而不是烛光晚餐好吗？有偏好地吃是一个吃货的基本素养。

他们吃饱喝足了。

他们放下筷子了。

他们收拾桌子了。

他们都洗完澡了。

他们开始接吻了。

李熏然的电话响了——警队刚刚接到报警，潼市近郊发生性质恶劣的灭门惨案。他这半年被凌远喂得比食人魔案前还好，没有理由不去，何况他还是个有那么点追求抱负的小警察。

两人各自冷静了一会后，凌远没有阻止他，一颗一颗把衬衫扣子给他扣上，又抚平领口的褶皱。

李熏然嗓音低沉：“别担心。”

凌远眉梢微颤：“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跟他走到门口，把包递给穿好鞋的李熏然：“但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担负你应该担负的责任，是不是？”

李熏然回以笑容，不答，开门下楼。

他想，何其有幸。

凌远双手环胸倚着门目送他。

他想，话虽如此，但是，唉，哪怕一次也好啊。